实的夯土砌成涂成白色顶部开着小窗屋顶又涂成红蓝各种颜色看起来十分鲜亮。又见家家门前都用大盆种着无花果、石榴、葡萄此时正是挂果的时候葡萄深紫石榴艳红无花果裂了口蜜一般润泽的颜色。再远处一条河水绕街流过他在城外看见的绿色便是依着河水两岸分布河两边许多百姓在洗衣纳凉女人们的长发结成许多辫子男人们头发卷曲有不少留着小胡子无论男女衣服俱都是花花绿绿十分鲜艳
戈壁风光果然大异于中原到这时觉得满眼新奇便是天气酷热难忍一时也都顾不得了。
耳边听见裴羁吩咐着张用:“去买几套本地的衣服鞋帽回头全都换上。”
宋捷飞抬眼见他神色肃然一双凤目无喜无怒地望着前方依旧是平日里沉稳老练的模样全不像他这样四下乱看连眼睛都快不够用了。宋捷飞不觉心里感叹果然是青年宰相单是这份处变不惊的气度就无人能级也就怪不得朝野上下都推他为朝中第一人了。
连忙拍马跟上穿过几条街果然看见一座高大的石牌楼先行探路的侍从迎过来禀报:“这边四家客栈
一家是粟特人开的,一家是嗢末人,还有一家甘州人,一家吐蕃人。”
“去吐蕃那家。”裴羁吩咐道。
吐蕃与河西交战数百年,一直对河西虎视眈眈,那张法成的母亲便是当年归义军击败的吐蕃贵族之后,在吐蕃人的店里,也许会听见一些不同的消息。
人马穿过街道往里走去,路边一家店挂着“阿力沙家客栈”的招牌,院里开敞处几匹骆驼背上驮着大大一个“康”字旗帜,裴羁走得快,却是不曾看见。
梵音寺,经洞。
日影西斜,看看将近酉时,苏樱收起笔下来脚手架,康白正从里面洞里出来,随手递上毛巾:“擦一擦吧。”
这天他哪儿也不曾去,又在洞中看她画了一天。苏樱接过来擦着手,带着歉意道:“耽搁康东主的正事了,等我今晚回来赶赶工,把一面石壁画完,明日一早便带你去见剩下的画师。”
他倒是不觉得耽搁,行商路上诸事匆忙,也少有这样悠闲漫长的两天时光。康白没有反驳,含笑点头:“有劳叶师。”
节度使府在城北,距此还有十来里路程,康白早吩咐了仆从带着骆驼来接,此时出了经洞上了骆驼,太阳还没下山,依旧是刺目的白光,苏樱将斗笠向下拉了拉,旁边骆驼上康白探身,从袖中取出遮面青纱递过来:“遮一遮吧,免得风沙迷了眼。”
苏樱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