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魁,然而今日的计策中,李星魁夺魁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环,又岂能让田午破坏。
裴羁起身出棚,举杯凭栏,右手向下重重一压。
凤目微扬,带着警告望着田午,田午眉头一抬,越过他再看棚中时,田昱沉着脸,右手一推,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田午低头,嘴唇勾了勾,手中船桨重重向水里一探,再划动时方向却突然与其他人相反,全船步调骤然被打乱,片刻凌乱间,只听得两岸观赛的百姓齐齐发一声欢呼,李星魁的船已抢先冲过了终点。
“恭喜李将军拔得头筹!田昱已立刻站起,举着酒杯走向李星魁,“我敬李将军一杯。
李星魁连忙也站起,平日里对田昱并没怎么放在眼里,此时却因为那两个郎将名额并着五十名牙兵的名额,满心里都想要亲近,举杯向田昱躬身低头:“属下不敢,惭愧!
“呵!薛沉黑着脸,看着田午的船第二个冲过终点,跟着才是薛家船、黄家船,“太阳打西边出来出来了,今年竟是母鸡打鸣!
他明里说的是田午,暗地里却也带上了李星魁,李星魁笑容一滞,田昱带着安抚拍了拍他的肩膀,扬声道:“来人,把彩头给李将军送上!
侍从抬着那堆箱子全都送到李星魁面前,黄周黑着脸灌一口酒,彩头没人稀罕,难受的是面子上过不去,谁知竟是最弱的李星魁得了这么多好处!
锣鼓声中,最后一条船也冲过终点,裴羁走回棚中坐下,想起窦晏平已经走了几刻钟,心里便有些焦急。龙舟之事已毕,眼下还需等着圣旨,这圣旨几时能到,几时能回去看她?
“裴三郎,耳边一声低唤
田午大步流星进来一扭身在他对面坐下“我帮了你这么大忙你该如何谢我?”
裴羁抬眼淡淡道:“将军非是帮忙乃是补过。”
今日必须让李星魁赢把李星魁的体面抬到最高才能最大程度激发薛黄二人的不平田午不懂关窍一味争强好胜险些误事。
“你太好强今日险些坏事”边上田昱也听见了低着声音“以后休得如此莽撞。”
田午笑了下拿过裴羁的酒杯握在手里把玩着半晌幽幽说道:“阿耶和裴三郎既有安排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难道要防着我不成?”
“你女儿家机要公事不需你插手。”田昱道。
“女儿家怎么了?女儿家就不是人了?”田午一口饮尽杯中酒撂了杯子“我上阵厮杀的时候阿耶怎么不说我是女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