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又是因何而来?”
杜若仪顿了顿在长安向裴道纯求证时裴道纯曾提过一句窦晏平但裴道纯对内情也所知不多所以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如今当面相见看他的神色举止杜若仪觉得他与此事必然有极深的关系。再这样互相隐瞒、防备不会有什么结果。抬眉:“我是为了苏樱来的三郎要娶她。”
窦晏平心里突地一跳:“伯母同意?”
“绝无可能。”杜若仪冷冷抬眉“你也是为苏樱来的?你跟她什么关系?”
窦晏平蓦地想起裴羁的话她怀着身孕。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酸苦:“我与她已定下婚约。”
杜若仪大吃一惊:“你你们……”
一刹那间想明白了许多事。竟然真是裴羁强迫。纵然她瞧不上苏樱母女觉得她们狡诈无行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巨大的震惊失望中听见窦晏平沉沉的语声:“裴羁名为求娶实则囚禁我要救樱娘出去伯母意下如何?”
“你”杜若仪抬眼想问他知不知道苏樱已经有了身孕想问他会如何对付裴羁到最后什么也没说“我亦不愿他们成亲此事你我目的相同我会帮你。”
“好。”窦晏平躬身一礼“但愿伯母不会食言。”
转身离开听见身后杜若仪吩咐道:“找一处干净院子落脚。”
杜若仪来了裴羁一向敬重这个母亲事情的转机也许就在这里。快步来到裴羁院子门前:“开门我要见裴羁。”
“请郎君稍待”侍从道“大夫正在为苏娘子诊脉我家郎君应当分不开身。”
窦晏平心里一跳:“她怎么样了?”
院内堂屋。
苏樱坐在案边问诊裴羁挨着她坐着待大夫的手刚一离开她的手腕立刻便问道:“
如何?”
这是邺城令带来的几个大夫之一,颇有令名不说,更巧的是详细询问之下,此人竟然治愈过一名失忆患者,这两天里请来的大夫莫说医治过,连听都不曾听说过失忆症,因此裴羁当即命他给苏樱诊治。
大夫慢条斯理说道:“在下先前曾给一个猎户治过此症,他打猎时从山上摔下来撞到了头,到家后父母妻子一个都不记得,连自己姓甚名谁也都忘了,尊夫人的症状跟他很像。”
这些他已尽知,何须再提?裴羁抬眉,压下急躁:“如何治?”
“但尊夫人的脉息跟他又有些不一样,那猎户是脑后的颅腔里有淤血,在下给他用活血化瘀的药物,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