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她明白她哪里还有什么出路。
张用看出他心情不佳
裴羁快步走向书房。卢元礼拿叶儿开刀为的是逼她现身着到了她也就知道了今夜动手的人是谁。但那又如何?他能斩卢元礼一只右手也就能斩他项上人头今夜留他性命无非因为留下他比杀了他更有用。
推开房门在黑暗中重重扯开领口。
但她对卢元礼那个武夫都肯亲近。
那样轻轻点着他领口。那样勾着他的脖子红唇款送语笑嫣然。
啪!解下佩剑拍在案上裴羁心中一凛。他几时竟堕落到与卢元礼相提并论了。
女色误人竟至于斯。
起身慢慢系好领口衣带推门出来。
廊下侍卫闻声回头裴羁沉声吩咐:“回府。”
长安县衙。
叶儿趴在女监地上的干草堆里腰背上受了笞刑此时伤口肿胀渗血又无人医治苦楚不堪裴道纯隔着小窗低声叮嘱:“你先忍耐一晚我正在想办法一定救你出来。”
“是么?”身后狭道上卢元礼慢慢走了进来“一个贱婢伤了朝廷命官还想出这牢门?笑话!”
裴道纯皱着眉不欲与他争辩卢元礼慢慢说道:“以奴伤主斩立决。不想死的话就老实交代苏樱去了哪里让她来求我。”
叶儿低着头一言不发卢元礼冷冷看着。
到这地步对那个斩他右手的人反而没那么多恨意翻来覆去念着的只是一人。
苏樱苏樱。等他抓到她。等他抓到她。
崔府。
更鼓四下崔思谦心里如同火烧一般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黄昏时苏樱说累了要早些睡关门闭户独自躲在屋里哪知不多会儿院里便嚷叫起来道是苏樱不见了他急匆匆赶去一看床上是衣服堆出来的假人苏樱早已不知去向。
一家人饭也不曾吃忙乱着在家中坊里寻了一遍还是不见踪影崔思谦直觉是卢元
礼捣鬼,想要去卢家找人,又被崔琚拦住,道是没有夜行的文牒,不如明天一早先去报官,再请官府一道寻人,可若真是卢元礼下手,这一夜过去,苏樱哪里还有活路?
崔思谦一骨碌坐起来,带着怒恼一把拽下架上衣裳,胡乱往身上一套。
他得去卢家走一趟,苏樱虽然可厌,到底是崔家血脉,无论如何,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
蓦地想起六年前苏樱刚刚随着崔瑾回到长安时的情形,粉妆玉琢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