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前沉沉目光掠过空无一人的车厢落在车前拉扯的两个人身上。
张用头皮发着紧不得不上前禀报:“郎君苏娘子扮成胡女在横道下了车去向不明。”
许久看见他抿紧的唇角忽地微微一扬张用一愣怎么看起来竟像是笑?待要细看裴羁拨马回头望向来路。
山巅残阳如血暮归的车马如飞鸟投林逶迤进入各个坊门她不知去了哪里可此时此刻心里竟有一丝隐秘的可耻的欢喜。
她不是去剑南。她对窦晏平也不过如此。
抬眼暮色一点点浓重她必是要出城十数座城门哪一座是她挑中?过所上注明身份一旦拿出必定会被卢元礼的人拦下她狡黠机变不可能想不到这点她准备用什么法子逃脱?她扮成胡女是为了掩饰身份还是有别的目的?
最要紧的是她在这世上已经举目无亲不去剑南不回锦城又能去哪里。
不对。裴羁长眉微扬他一直忽略了一个人称心夹缬康白。
假如这长安城里还有人有能力帮她愿意帮她除非是康白。
叫过侍从:“去查查康白手下这两天有没有商队出城。”
拨马向西照夜白疾如闪电裴羁又再加上一鞭。这些天一直都有人片刻不离地盯着她除了应
穆提亲那天。那天因着事发突然他临时抽调了张用来用留在崔府的人没了头领多半出了疏漏也许她就是趁着那段时间联络了康白。
假如是康白帮她。胡商最大头的买卖是贩卖丝茶瓷器商队通常由城西开远门出发行经关陇
张用应一声打马越过众人先行去打前哨远处烟尘滚滚一彪人马呼喝着往近前飞奔裴羁定睛是卢元礼。
太慢了。给他留足了线索竟耽搁到这时候才找过来。
拨马拐进岔道隐蔽只一眨眼卢元礼已经冲到了方才车子停处刷一声拔刀架上车夫的脖颈:“苏樱呢?说!”
车夫惊得魂魄出窍结结巴巴答不出来边上一人接口道:“小娘子穿着胡服往西边去了。”
那人青巾包头衣着简陋看上去像是跟车的脚夫卢元礼并没有认出他是裴羁的手下吃了一惊:“西边?”
她去西边干什么?窦晏平又不在西边。此时也来不及多想打马向西:“追!”
烟尘滚滚呼啸着往西边去了裴羁叫过吴藏:“引卢元礼去开远门。”
他得确保卢元礼能找到她以卢元礼的蛮横必能逼得她山穷水尽走投无路。
彼时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