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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去。崔氏子弟的风骨,总算不曾全然泯灭,“就说上次她提的条件,我答应了。”
“什么条件?”崔思谦看见她弯折的腰
身,细得很,像易折的花枝。她不声不响独自跑出去这么久,又是与哪个男人纠缠不清?
“表兄不必细问,郡主心里明白的。
他岂是怕受连累的人!崔思谦一阵气闷,然而又何必跟她解释?这般轻薄女子,便是说了,她又如何能懂。崔思谦冷冷道:“好。
苏樱再行一礼,转身往房里走去。
南川郡主不会理会她的,能放任甚至怂恿卢元礼拿女子最错不得的名节来逼迫她,南川郡主根本是想置她于死地,她让崔思谦过去求饶,为的是迷惑卢元礼。
以卢元礼的做派,多半派了人暗中盯着,知道她去求南川郡主,那就不难猜到她已经走投无路,卢元礼一向自负,既确定她没了办法,自然就会放松警惕,那么她私下与康白的筹划,就又多几分保险。
等南川郡主拒绝了,她不妨再哭上几场,筹划一次失败的出逃,让卢元礼更放心些。
苏樱回到房中,关了门,在妆台前坐下。
抬手,抽下发髻上的羊脂白玉簪。
长发如瀑,慢慢地垂落两肩,苏樱拿起错金首饰盒。
都结束了,她和窦晏平。短暂美好的,她过于幼稚的梦。
出身,声誉,母亲,她永远跨不过去的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