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淮威见他不语,便继续说道:“三弟既然是与薛宁微行了周公之礼,自然是得成亲的,不然这传出去,岂不是让薛家蒙羞?”
“说的极是。”
霍淮威还没意识到这话里有话,他以为薛国公是肯了,自认为从此榜上了薛家这可大树,可以恢复回从前的生活。
他兴致勃勃地站起身,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抓取茶杯,给薛国公倒了杯茶,恭恭敬敬地递给他:“国公,以后我们可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三弟若是不好好对薛大姑娘,我这个做哥哥的定会好好教训他!”
薛国公一只手接了茶,另一只手举起来,宽大的袖子顿时遮住了脸,他嫌弃地把茶水倒掉了,而后笑盈盈地说道:“那是自然,雨天路滑,二公子注意安全。”
“多谢多谢。”霍淮威得意洋洋地说道,“我这就回去准备三弟的婚事,不过如今我们家拿不出多少聘礼,这事得委屈弟媳了。”
薛国公含笑摆了摆手,霍淮威以为他认可了这事,转身便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雨夜的天是黯淡的,再加上浓雾的渲染,繁华的京城仿佛变成了一座迷宫。
突然有一人迎面撞来,霍淮威差点没摔倒,他吐了口痰,骂骂咧咧道:“该死,不看路啊!”
直到“嘶”的一声,他才意识到胸口的疼痛,霍淮威瞪大眼睛盯着胸口被血染红的银白色的刀子,直直地朝后倒下。
泥水被压得四处飞溅,污了那身粗布衣裳。
“哗啦哗啦。”
那人静静地看着远处驶来的牛车,等到那牛车停下,他便帮着车夫把尸体搬运上了牛车,上面用茅草盖着。
那车夫默默地转身坐回车上,赶着车逐渐远去。
此刻江尚书见薛国公还不回来,他终于没了耐心,正要站起身往外走,却见薛国公带着人走了进来。
“尚书大人,久等久等。”薛国公作揖赔罪,他指了指身后的的那俩小厮。
那两人立即把上面盖着的布条掀开,露出了两尊玉佛。
“听闻江夫人爱佛,老夫将这两尊佛像送给江夫人,还请尚书替老夫和江夫人问个好,方才去寻来,耽误了时间,还请尚书勿怪。”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还是带着贵重礼物的笑脸人,江尚书顿时笑靥如花:“国公大人客气了,多谢多谢。”
“老夫一身清名,绝对没有为己而故意欺瞒之事,宁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