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了压着她的手,捂着肚子倒在坐垫上打滚。
姜初芷呆愣,瞧见他另一只手握着的毛笔,她下意识伸手去摸额头上冰凉的来源,手指黏糊,低头一看,是墨汁。
姜初芷转身朝着案几后的铜牌跪着,仔细一瞧,原来谢承安在她额头上画了一横。
见他乐得不可开交,姜初芷瞬时无语,心中莫名的怒火,他故意耍她,她站起身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拽倒,整个人趴在地上。
“你是不是有病?”姜初芷吃疼地拍了拍屁股,利落地从地上爬起,大眼瞪小眼地怒视着谢承安。
“这才是姜初芷。”谢承安将毛笔摆回案几上,直着身子站起,迈到她面前,得意洋洋地望着她。
“无聊。”
“不无聊,我若是不如此,你又得驶出那些奇葩手段来对付我,我可受不了,还是这样真实些好。”
姜初芷不服,反驳道:“你又知现在的我是真实的我?”
“我知道。”谢承安很肯定,叫姜初芷无懈可击,她闭了嘴,默默地白了他一眼。
谢承安狂喜,含笑抓起她的右手,从腰间摘了一只玉佩,放在她的手里,“给你了。”
姜初芷微微一愣,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双手抓着玉佩细细查看,这是一块温润的白玉,中央雕刻着龙形。
“给我这个做什么?”
“磨墨的赏赐。”
“难道是定情信物?陛下,这是爱上臣妇了?”姜初芷打转着眼睛,歪着脑袋含笑抬头与谢承安对视。
谢承安幽声不满道:“又来,你再是这样学宫中女子说话,小心我把你撵出这紫宸殿。”
真是叫人捉摸不透!堂堂君主,怎么跟个黄毛小儿一样,爱做这些奇怪的把戏。
姜初芷有些乱了阵脚,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进行。
“过来。”谢承安突然变了脸,恢复了那副威严的神情。
“给朕磨墨。”
现在又自称朕了?他什么意思?姜初芷无语,再次坐回他的身边。
“你别靠着我,不知道热吗?”谢承安歪着身子,做远离她的动作。
“既然陛下觉得热,臣妇这就去打开殿门。”
又是被一把拽回:“你是不是傻?”谢承安拧着眉头,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她。
姜初芷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就是故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