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止不住地颤抖,她真想冲进去,手刃了这对狗男女。
她捂着嘴,瘫软在地上,听着里面甜蜜的声音由小变大,又渐渐变小。
孙江月扶着地板,蹑手蹑脚地走下来台阶,悄悄地离开了,即便什么都没有了,她也要保持最后的体面。
回到屋内,她静坐在铜镜前发呆。屋内漆黑一片,铜镜中苍白的脸色和红肿的眼睛显得有些恐怖,今日,可是她的生辰日啊,她恍惚抬头,透过小窗瞧见绘春走进了紫薇阁。
她慌乱地爬上了床榻直直地躺好,黑暗之中,还不小心撞伤了大腿,她却仿佛没有知觉,面色安详。
只听“咯吱”一声,听觉顿时敏锐起来,孙江月半睁开眼,透过床榻边的纱制的帷幔,只见绘春打开了木柜的抽屉,将衣裙放回了原位,便瞧瞧地离开了。
她不知不觉松了口气,感慨自己的懦弱,一夜无眠。
晨起梳妆,却听闻绘春还在睡梦之中,也是,昨晚那样折腾,也是累了,孙江月怒火中烧,面无表情地唤来了与绘春同一间厢房的侍女入夏。
“伺候我梳妆吧。”
“是。”入夏眼尖,瞥见了孙江月浮肿的双眼,她悄悄打厚了粉底,孙江月很是满意。
望着铜镜中的美人,她恍惚又有了些许微弱的自信,这自信却随着绘春的声音,都飘散了。
孙江月盯着绘春,只见她嘴唇微动,却是听不到她在说些什么。
年纪相仿,明明是她更貌美,为何霍淮政就是喜欢这等货色,她又觉得想要作呕。
“你们都下去吧,绘春一人伺候便可。”
“是。”
望着跪在地上的绘春,孙江月突然心软了,那她便再给她一次机会:“你伺候我这么多年,也算是尽心尽力,如今我也上了年纪,你也老大不小,我却还是把你留在我的身边,想来,是时候给你寻个好人家,也叫你风风光光出嫁。”
绘春惊恐,跪倒磕头,用哭腔喊道:“奴婢至死愿意跟在奶奶身边伺候,请奶奶不要让奴婢嫁人!”
“你哭什么,旁人若是赶上了这好事,恨不得磕头谢恩,你倒好,反倒是哭着磕头拒绝。”心中苦涩,孙江月顿时冷了脸,可绘春跪着,瞧不到她的神色,“哪有姑娘大了不嫁人的?”
绘春不敢起,她哭诉道:“奴婢自小跟在奶奶身边,奶奶对奴婢而言,是至亲中的至亲,奴婢不愿离开奶奶,奶奶慈悲,可怜奴婢,只求奶奶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