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地偷瞥着姜初芷,鼓起勇气轻声劝道:“姑娘,奴婢知道您心里不快,可是秦家如今只剩下您一个后人,何必再纠缠于爱恨情仇,不如隐居山林或闹市,享受寻常人家的生活。”
“琴儿,你说什么傻话。”姜初芷停下脚步,皱眉凝视着琴儿。
“奴婢愚钝,可奴婢知道若是老爷夫人在天有灵,也会希望姑娘能平平安安顺遂过完这辈子,老爷和夫人拼命救下姑娘,绝不是希望姑娘像现在这般痛苦……”
“够了!”不知何时,姜初芷已经热泪盈眶,她也不想要这样的生活,是他们毁了一切,他们早就将她的人生都毁了。
琴儿见她眼眶泛红,顿时慌了,连声道歉道:“奴婢知错,姑娘消消气。”
姜初芷仰头收住打转的泪水,闷声冷冷地说道:“日后不许再提这事。”
“是。”
夜幕降临,谢承安端坐在案几前批阅公文,这是他每日睡前的习惯,可不知怎的,今日却像是失了魂,脑海里总是姜初芷出水芙蓉的画面,一遍又一遍,扰得他心烦意乱。
他承认,他确实有些喜欢她,可冷静一想,帝位才稳固,此刻他也不愿意为了她得罪霍家。这样偷偷摸摸固然刺激,可谁知道她会不会不满现状,为了权力和地位要挟他要些什么。
这时,徐茂财端着碗燕窝走了进来,轻手轻脚地地走到谢承安身边:“陛下,这是贵妃娘娘送来的燕窝。”
谢承安头也不转,冷冷地回应道:“朕喝不下,赏你了。”
“是。”徐茂财将燕窝递给身后跟着的那公公,摆摆手示意他退了下去。
“清扫干净了么?”
“皇上放心,都处理干净了。”徐茂财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支金钗,悄悄地呈到谢承安眼前,“这是在二楼的长廊上捡到的,应该是姜姑娘的东西,原先上面残余着些许血迹,不过老奴都清理干净了。”
谢承安没有说话,他愣愣地接过那支金钗,放在手中反反复复把玩。
这金钗样式简单,是花纹样,不过尖端倒是锋利,她就是拿这个划伤手的?谢承安皱着眉沉思,真是个狠心的女人,连自己都下得去手。
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暗沉,是为了引他出现吧,还真是急不可耐!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谢承安面无表情地将金钗收入怀中,继续提笔批阅公文。
徐茂财有些诧异,谢承安怎么会突然对姜初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