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死。”宫忱捏了捏徐赐安发凉的手,“没事的,别怕,只是变成了这个样子。”
徐赐安任由他摆弄,低着头:“我只记得十七岁收了你做师弟,那之后的事情还记不起来。”
“宫忱,是我没有护好你吗?”
“不是,”宫忱心口顿时一阵酸软,忍不住把他抱在怀里轻哄,“你怎么会这么想啊,是我自己要变成这样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我喜欢你啊,”徐赐安没有被哄好,反而眼尾发红地抬起头。
“我也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看着你变成这样?”
“除非……”
徐赐安深深地吸了口气,有点艰难地吐字。
“我们是不是,直到你变成这样之前,都没有在一起吗?”
“………”
宫忱怔忡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要怎么回答?
「是,没在一起。」
「十七八岁时就互相喜欢的两个人,不仅没修成正果,反而老死不相往来。」
——难道要这么告诉徐赐安吗?
宫忱还没来得及为徐赐安接连两句的告白感到欣喜,就被最后一句反问泼了瓢凉水。
岚城的短短七日固然温情。
而此前有漫长的七年。
「我“死”之前的那七年,我们连陌生人都不如。」
即便什么都没说出口,宫忱的沉默便是答案。
“为什么没在一起,”徐赐安眼睫微垂,“我想不起来,你告诉我。”
“你会慢慢记起来的。”宫忱说。
“我现在就想知道。”
宫忱曾以为他在天泠山的幻境里偷亲徐赐安是两人渐行渐远的开始,现在却隐隐觉得不是。
那个时候的徐赐安,明明跟自己是一样的心思。
一定有什么别的原因。
宫忱刚要开口,瞳孔里面倒映的身影忽然开始长大了。
骨骼抽条,五官越发清峻,不似幼时还有些圆润可爱。
只是两秒过去,徐赐安就变成了少年模样,正赶上他记忆停留的年纪,十七左右。
薄唇淡眸,清冷冷的。也正是当初少年宫忱自以为一见钟情的模样。
宫忱一下子忘了自己要说什么,结巴了起来:“这、这么突然,还好,衣服是天心蚕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