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忱的身体向后倒飞而出。
在短暂的三秒钟内,他的意识几度陷入黑暗,却又挣扎着脱离。
不,不能死。
他还要带青瑕出去。
前段时间忙着修炼,疏于打理山上的小院,新种的石榴花不知道怎么样了,青瑕说过想吃石榴的,如果都枯萎了可怎么办?
哎,柯小神医为自己的病忧虑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治好了,要是莫名其妙就死了,多亏啊。
他还答应了段钦要陪他出去闯荡两年,一同惩恶扬善,身为兄长,就要说到做到才行。
不过,如果宫忱真的死在这里,最先知道死讯的人……
是徐赐安。
他现在会不会还在外面,等着自己出去,好抓去戒律堂领罚呢?
徐赐安那个人真是的,就算再不喜欢我,可毕竟我是他的师弟啊,为什么问都不问一声,就觉得是我做错了呢?
还对我那么凶。
现在好了,要是我死了,你后悔也没有用。
后悔也……
昏迷之前,宫忱觉得自己应该是出现了幻觉,竟然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
丹桂的淡雅,海棠的幽香。
同时出现在他的身后。
冲击力太大,意识太模糊,他分不清自己撞到的是石壁还是什么。
但不管是什么,他靠在上面,久违得感受到了一丝安心。
“反正,你也不会后悔吧。”
“那样就好。”
那样也就不会为我伤心了。
喉间的血在此刻涌出,宫忱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有,刹那不省人事。
——
“小友,需要帮忙吗?”
看着僵在原地的徐赐安,阎君这才不紧不慢地出现,手掌中,青瑕的魂魄变成了血红色。
尽管魂魄破碎,看到奄奄一息的宫忱,它依然本能地感到悲伤。
徐赐安恍若没注意到阎君的存在,只是一味将灵力灌输给宫忱。
然而却无济于事。
宫忱的身体被阴气侵入,十分抗拒徐赐安的灵力。
接着,徐赐安又试图将他体内的阴气转移到自己身上。
阎君摇了摇头:“你应当知道自己血脉特殊,阴气入体对你的损害可比他严重多了。”
“而且,他之所以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