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欢快的笑声中,树林里响起一阵又一阵的鬼哭狼嚎,求饶声经久不息,在月圆之夜,莫名有种诡异的喜庆感.
一个时辰后。
宫忱平躺在让月光映得雪白的地面上,野草盖过耳边,不远处的红树林像抹开的朱砂。
应婉的叫骂声连着应春来的笑声时不时响起,一会在东边,一会又在西边,再过了一会,只剩下了笑声。
“宫先生,”躺在旁边的青瑕问,“我捉了三十七只,你呢。”
“我捉了三十……只。”
宫忱故意说得含糊,青瑕没听到,忍不住剥开草丛,紧张兮兮地探出脑袋,“比我多还是少啊。”
“比你少一只。”宫忱勾了勾唇角,从袖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大月饼递给它,“给,奖励。”
“奖励!原来我也有月饼!”
青瑕捧着月饼高兴地滚了好几圈,小口地吃起来,“唔……红豆馅!我超喜欢!谢谢宫先生!”
见他高兴成这样,宫忱失笑:“一个月饼而已,这么开心做什么。”
青瑕忽然停下,莫名其妙地说:“宫先生,请你把手抬高一点。”
“嗯?”宫忱照做。
“平着放,手心朝下。”
宫忱似乎意识到青瑕要做什么了,笑容加深,十分配合。
青瑕把脑袋往他手心里凑,就像只贪恋温暖的小鹿一样。
“才不只是一个月饼,您忘了吗,我都快五年没跟您一起过仲秋节了。”青瑕很小声地反驳。
宫忱一怔,手心像被烫了似的,猛然缩了回去:“青瑕,我………”
“——什么,我都累死了,你们两个竟然在这偷吃!”应婉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怒气冲冲地从树林里飞来。
“累什么累,”青瑕哼哼唧唧地趴回去,“就你笑得最大声了。”
“你说什么?!”应婉头一扭,正要骂爹骂娘,宫忱突然坐了起来,给她也抛了一块月饼,她下意识接过,愣了一下,“……呃,我也有?”
应春来眼睛转了转,看了看大家手中的月饼,眼皮耷拉着:“我没有嘴巴,没有月饼。”
“没有,什么都没有。”
“诶,春来,你有别的,”宫忱早有准备,拾起一片大红叶子合拢,割开掌心,让流出的血汇聚在叶子上,很快将叶子装满,递了过去,“给。”
应春来高兴地“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