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李南鸢说自己的事情时,情绪波动其实不大,但是听她说到娘亲不受重视,心里腾地就泛酸了。
他要是再成熟一点,再早些学做家务手工,让娘亲离开段家后能过得再舒坦点就好了。
李南鸢淡淡道:“后来我便想干脆从段天澜那里把你要过来算了。”
要、要过去?
那岂不是……
宫忱好像隐隐约约想起了什么,但那就跟水中明月一样,刚要捧上来细瞧,又没有了。
“怎么了?很意外?”李南鸢笑了笑,“徐家可不嫌多你一个。”
“不是,”宫忱摸了摸鼻子,“我是在想,要是进了徐家,我岂不是跟师兄一起长大………”
还没咂摸出点什么,李南鸢就挑起一边眉,将他打断了:“所以,你是想跟赐安做兄弟?”
宫忱猛咳了一声:“那倒不是!绝无此意,绝无此意。”
李南鸢:“噗。”
“你怕什么啊,”她说道,“徐家人虽然呆板,但家风开放,就算你们成了兄弟,只要没有血缘关系,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宫忱苦笑:“还是算了。”
要真这么好说话,她当初至于踹自己那么狠吗?
“你拒绝得倒跟当年一样爽快。”
李南鸢轻哼一声,“看来和段家小公子感情挺深。”
这关段钦什么事?
还有,他当年拒绝了李南鸢?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啊。
“等一下,”宫忱终于又模糊地记起了什么,有些艰难地开口,“当年,是您亲自来问的我吗?”
“自然不是。”
李南鸢手指在石桌上点了点,回忆道:“我跟段天澜说完后,他说要听你自己的意愿,我怕吓到你,觉得换个同龄人来跟你说,你答应的可能性会高一点,就……”
脑中忽然嗡的一声。
宫忱脱口而出:“是师兄吗?”
“是他,”
这次轮到李南鸢惊讶了,“不过你怎么一幅才想起来的样子?我以为你们那个时候就认识了啊?”【你现在阅读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