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忱忽觉鼻尖酸得厉害,视线一片模糊,看不清徐赐安了。
但是很奇怪,那些压在身上的岩石却一下子没有了,好像徐赐安轻飘飘的两句话,就把它吹跑了。
“那你这样想我,好像我是什么坏人一样,我就不伤心了?”李南鸢目光微动,“我是你娘,你难道不应该无条件站在我这一边吗?”
徐赐安愣了一下,低着头说:“对不起,可是,您已经有爹了……”
“笑话!我跟你爹,和你跟他,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了,”徐赐安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我们只是还没有洞房。”
李南鸢:“…………”
她已经一个字都不想同徐赐安说了,直接放开杀阵。
徐赐安想也不想,转身抓起宫忱的一只手,欲将他护入怀中,宫忱动作却更快,伸手定住了他。
他僵着身,瞳孔死死盯住宫忱。
后者做错事般低了头,牵住他,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印下一吻,一滴冰凉的东西落在吻旁。
便是这刹那,青色剑影从侧边铺天盖地而来,像一场洪灾,在徐赐安眼前将宫忱湮灭。
彻骨的寒意从手上穿过,却没有给徐赐安留下任何的伤口,但牵住他手的那个人,已置身一片血雾中。
徐赐安颤抖着闭上了眼。
他不敢看。
毫无生气的宫忱。
他不敢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