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多。
这大徒弟呢,是徐赐安。
自己的儿子自己教嘛,何况徐赐安的天赋并不亚于当初的李南鸢,世人说起这对母子师徒,无一不是仰慕之语称赞之词。
那有人就问了:“李南鸢就这一个宝贵儿子,收了就收了,那这二徒弟又是从哪里窜出来的?”
“有何过人之处?”
“如何能入琼月长老的青眼?”
若是二徒弟也同样惊才艳艳,那其实说来说去也就那样了,毕竟人家牛逼,夸两句得了,说再多还能显得你也牛逼了?
然而,怪就怪在,这二徒弟实在是一位平平无奇的平凡人。
说天赋吧,也就那样。
说家世吧,勉强沾边。
再说他有何过人之处吧,长得确实不错,但除此之外,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了。
所以可想而知,两个徒弟天差地别,二徒弟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从这个角度来讲,他本就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生怕有一日就被逐出师门成为全门派的笑柄。
而他的恐惧从发现师父竟是徐赐安娘亲的那一天起达到了巅峰。
从没有人告诉过他这事啊?!
不然他在幻境里强吻师兄的时候,怎么也得掂量掂量,有没有可能被师父活生生打死。
宫忱至今都记得,李南鸢得知自己对徐赐安做过那种事之后,踹他的那一脚。
那张和徐赐安有七分像的眼睛冷冷横来,冻得宫忱遍体生寒。
只听轰然一声雷鸣般的巨响,紫光乍现,少年的身影飞出百丈之外,连碎三块大石,最终在千斤岩里深深地凹进了一个人形。
碎石滚了一地,千斤岩下数百晨练弟子无一人敢吱一声。
宫忱一个月下不来床。
那还只是因为一个吻。
如今……
宫忱想起刚才他在草地上对徐赐安欲行歹事,几乎两眼一黑。
“姚泽我已经收拾完了。”
李南鸢的声音再次从凤凰花里传出:“你们两个,来三殿一趟。”
虽然是稀疏平常的语气,但听在宫忱耳里,跟让他“去阎王殿一趟”也没什么区别。
刚要抬起沉重的双腿,身后忽然一沉,徐赐安竟压在了他的后背上。
宫忱腿一软,又跪进草地。
“背我过去,”徐赐安将脸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