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宫忱简直一头雾水。
两人这个时候还没正式见过面吧?徐赐安对他哪来这么大的不满?
“为什么?”应婉也问。
徐赐安道:“丑。”
宫忱:……
宫忱:什么???
“师兄,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应婉沉默片刻,委婉道,“宫师弟我也见过的,长得应当不算丑。”
何止不算丑。
这么说吧,宫忱要是没被赶下山,潘安榜前三必有其名。
“错不了,”徐赐安手指轻轻在桌上点了点,“他穿黑色实在太丑。”
原来是说衣服!
宫忱不服,黑色多好看,多耐脏。
应婉努力回忆了一下:“他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我倒记不清了,但他最近在给子衿楼跑腿,身上应该是那里的制服。”
“跑腿?”徐赐安看了她一眼,“你们很熟?”
“不熟,”应婉摇头,“我和他只是屋舍挨得近,但平时基本没有往来。”
徐赐安“嗯”了一声:“红色更适合他。”
应婉:“呃,是、是吧。”
人逢喜事,诸如节事、婚事、宴事,尤其喜欢红色,因为红喜庆。
宫忱也不例外,但柯岁说他没那个命。
“红色太冲,你的命又太薄,想活得久一点,就别沾染。”
宫忱嘴上说着不信邪,但某天半夜旧疾又犯,在地上滚了几圈后,一脸惨白地爬起来,还是把衣柜里的红衣服全都扔了。
不过,现在反正没命了,穿什么都一样。
徐赐安要是喜欢,别说红色,粉色宫忱也能穿。
不一会,徐赐安又问:“子衿楼能送到西峰吗?”
应婉:“能吧,就是有点远,得加钱。师兄,你问这个不会是想……”
“钱不是问题,”徐赐安若有所思,“问题是,如果我把他叫来,送他一件衣服,你觉得他会要吗?”
应婉:“?”
“那个,师兄,我觉得一般人都不会要吧?”
宫忱:要!当然要!怎么不要!
徐赐安“哦”了一声:“那你帮我给他?”
“不是,”应婉忍不住道,“你给还是我给有什么区别吗?”
“你们是邻居,”徐赐安说,“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