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节抚过她的面颊。女郎无知无觉,面庞甚至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指尖。
嫣红的唇瓣犹如春日里含苞待放的花朵,她今夜刻意选了妃色的寝衣,衬得颈间露出的那一抹肌肤愈发白皙细腻。
茉莉香气清雅,压过了清檀香,丝丝缕缕在帐间缠绕着。
太子殿下深吸了一口气。
今夜本是秦让当值,妍儿姑娘来时,他自作主张放了姑娘入殿。
他面上不无得意之色,果不其然自己的判断没有错。等妍儿姑娘得了太子殿下宠爱,回京受封,也必定会记得他这一份人情。
东宫大总管遥遥守在回廊下,赏着月色数着时辰。
他惯来与人为善,广结善缘。
月色皎洁,渐渐的,大总管的得色化作惊叹。
这都几更天了,殿中竟还没有传水的动静。
哎,这到底是第一回啊,照来说……
秦总管转念一想,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不好说,可真不好说。
直到后半夜,秦让方听得内室中太子殿下的吩咐。
的确是命偏殿备水,不过要的是凉水。
“是,殿下。”
……
春色怡人,晨起的阳光透入锦帐中,一夜好梦的女郎睁开了眼。
她望见殿中陌生的陈设,须臾间就想起自己昨晚宿在了正殿。
身畔人已离去,内室中未留人侍奉,一派静谧。
簇新的一身明蓝色锦裙悬于屏风,旁边配了一套明玉头面并一块铜镜。
这一觉睡得舒心,容璇赤足下了床榻,踩于柔软的锦毯间。她先更了衣裙,简单梳妆过,推开殿门回了锦画堂。
两处居所只相隔一条回廊,容璇一路都未遇到人,栖霞行宫中风平浪静。
她垂眸,只要她不提起,大约行宫内也不会再有人知晓昨夜之事。
容璇唤来吟香与吟兰,早膳已经准备好。
吟香笑着道:“太子殿下晨起传了话,晚间带姑娘去庙会赏灯,还请姑娘换身轻便些的衣裙。”
“知道了。”
窗前摆了几本书,新添了一册话本。
用过早膳,知道姑娘读书时不喜人搅扰,吟香与吟兰收拾了屋子便自行退下。
风和日丽,是个适宜出行的日子。
想到晚间的谋划,容璇心有些乱,一时读不进枯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