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内廷共同操持,户部从旁协。
厅中气氛平和,喝过一盏茶,王主司似是有感而发:“皇后娘娘何等尊荣,果真这女子还是姻缘最为紧要。”
他意有所指,容璇本不欲搭。不过不惑之年的王主司好像觉得这些话有趣,说后半句时还特意朝她望来:“女子觅得一位良婿,这一生都太平顺遂,也省得在外辛劳。”
暂还无人接他的话茬,既是无伤大雅的玩笑,容璇轻巧一笑:“想来王主司的夫人,一定也这般觉得的吧?”
厅中几位同僚心照不宣,或品茗,或装着翻阅公文。
上月初户部还传着消息,王主司新纳了一位娇妾,气得夫人与他在家中厮闹。公事之余同僚间免不了议论,只避着王主司罢了。
他寒门出身,当初岳家也是瞧他年轻有为,才将女儿下嫁。有父兄撑腰,是以王夫人在府中很有几分底气。
这桩事翻出来又是许久的谈资,王主司讨了个没趣,悻悻闭了嘴。
容璇接着看自己的礼单,这一只白玉仙鹤笔洗,就在她家中库房摆着呢。
帝王纳彩礼依制分作聘礼和赐礼,在大婚前送至皇后母家。
聘礼会原样带回宫中,为皇后添妆。
容璇的大半聘礼都在宁远伯府库房,等册封大典那日再随她入宫。
容璇单独挑了些喜欢的留在容府,虽说都是她的物件,每日能先把玩着便更好。
赐礼则是归属于皇后母家亲眷,宁远伯府担了国丈之名,一直费心对外掩饰着她的身份。
宁远伯与夫人在此事上尽心尽力,这份赐礼自然受得起。
有这样一个母家,似乎也还不错。
容璇笑了笑,帝王起初是费心为她寻了一户同姓的勋贵,竟意外地合适。
……
新出的两桩侵地案,户部依旧是容璇接手。她匀出半日到武德司,与谢明霁一同核对两方卷宗。
公文依序摆在案上,二人配合惯了的,并无错漏与差池,案子进展极为顺利。
约莫申时中便收尾,比预想中还要快上小半个时辰。
二人商议过后续事宜,今日便可到此为止,稍稍休息一二。
知道容璇喝不惯武德司的茶,谢明霁提前吩咐长随上街买了冰糖紫苏饮。
武德司几件案子连轴转,谢明霁眼下才勉强得了两分闲暇,也亏得长瑾愿意屈就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