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娘娘批阅好的账目。
殿内安然有序,向菱抱了一叠账本出殿门时,行礼道:“陛下万福。”
容璇手中事项几已安排完毕,向萍也赶忙迎出去行礼:“陛下。”
万寿节举国同庆,朝中上下循例休沐三日。
晨起的阳光透过罗帐,容璇迷迷糊糊醒来时,脑中仍有些迷茫。
身上换了干爽的寝衣,昨日后半夜的记忆她已经模糊不清。墨发委于枕间,容璇只记得帝王抱她去洗浴时,她累得睡在了浴池中。
“什么时辰了?”
锦帐中帝王仍在身畔,醒的应当比她早些。
殿中香炉香气悠然,满室静谧无人搅扰,晨起光景说不出的宁静平和。
侧眸对上目光时,昨夜过后,许多事已然变得不同。
容璇被帝王抱入怀中,接着温柔缠绵的吻落下,从额头,脸颊一直到唇畔。
又是好一通胡闹,直到过了巳时的尾巴,容璇方能起身用上早膳。
糖酥包香软可口,牛乳糕清甜细腻,算是聊以安慰女郎一夜的疲累。
三日休朝,这几日祁涵格外清闲。
容璇未回明琬宫中,二人好似寻常新婚的小夫妻一般,多数时候总在一处。
春风和煦,柳枝迎风招展。余知府忙告罪,陛下微服私访,他也是匆匆接了驾。
他估摸着陛下会问过常州府新税之事,兴许这是长瑾起复的良机,才提前让儿子去接了她来。
果不其然他回禀过几项事宜后,陛下金口玉言要召见长瑾。
熟料人竟然还没到,也不知二小子怎么办的事。
余知府生怕长瑾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心中叫苦。
祁涵只道:“她今日不在府衙当值?”
“回陛下,”余知府斟酌用词,“长瑾连月忙碌,勤于府衙事务。一应事毕,故而下官这两日允她休沐,一时才会寻不到人。请陛下恕罪。”
祁涵望了望外间天色,既是休沐,眼下这个时辰她应当就在府上睡觉。
他想起她入仕以来,几乎每一次万寿节的三日休沐都是在府中睡着,根本见不到人。
她偶尔出门,至多也是去街上买些糖人点心。
她最喜欢吃新鲜出炉的糕点,所以甚少让仆从买了带回来,总是亲往铺中。
“无妨,”帝王道,“过一个时辰再寻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