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们满怀喜悦的希冀。
与此同时,一道玉令送入官署。
埋首公文间的余知府识得此物,跪地听过口谕。
眼下是未时正,口谕中点明未时二刻。余知府赶忙命屋外的长随备车驾,立刻回府准备。
雨下个不停,容宅正堂内,怀月对冒雨而来的余二公子一礼。
余澄是奉父亲之命来请长瑾过府一叙,怀月有些为难:“郎君午膳后就睡下了。”
若非来的人是余二公子,她根本不会吩咐门房开门。
余澄想了想,听父亲传话的语气,也不是什么十万火急之事。
“那就让长瑾好好休息吧,晚些时候再提不迟。”
他擅自拿了主意,不曾打扰。
“二公子慢走。”御书房中议事不知何时散去,容璇从平和的梦中醒来时,眸中的雾气尚未散去。
她观帝王神色,想来军中应无要事,一切俱在朝廷掌握之中。
“什么时辰了?”她道。
“刚过酉时。”
墨发有些散乱,容璇简单梳整过。
她白日是奉召入宫,散职光景不在户部露面也无妨。
“怀月那处——”
“已经遣人知会过了。”
事务俱料理妥当,无需容璇操心。
天已黑尽,紫宸殿中备好了晚膳。
十余道菜式皆合容璇心意,佳肴珍馐在前,自然叫人心情甚好。
新月隐于层云间,入夜后秋雨下得更密。
夜风吹散了雨帘,送来几分寒意。
寝殿中点了几支烛火,容璇仅着玉色的单薄寝衣,便先行上榻安置。
锦衾和暖,烛光缱绻。
窗外雨声不歇,床帷被人掀开。
帝王亦沐浴过换了寝衣,榻边红烛再熄去两三支。
锦被虽置去一旁,但被人抱入怀中,容璇也不觉得如何冷。
修长的指节挑开寝衣系带,起初似乎还有两分耐心。
衣裳很快褪尽,朦胧光影中,帐中温度节节攀升。
水声溢出来。圆月高悬,余澄遵母亲之命送了长瑾回容宅。
灯花巷已在眼前,容璇下了马车,脚步稳当:“天色不早,你回去吧。”
余澄目送着她进了容宅,才放心告辞。
月光落了满地,容璇踩着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