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进一步时,容璇以二指抵在二人中间。
“该读书了。”她笑容狡黠,说罢不再看他,理直气壮捧起了书。
祁涵:“……”
女郎去而复返,瞧着堂而皇之占了自己书案的帝王。
她合上卧房门,将食盒摆于一旁。
帝王在烛火下阅公文,容璇知晓南巡政事繁琐,他能抽身离开几日已然不易。况且在外臣眼中,陛下尚居于扬州府休养。
他为何远道而来,缘由不言自明。
容璇坐于床榻间,恰与祁涵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她轻声道:“陛下此番要在常州府停留多久?”
此处是她的卧房,从书案后到榻边,统共有五步的距离。
烛光映照出二人身影,祁涵不答反问:“瑾儿很喜欢常州?”
“是啊,”容璇回避他的目光,“我在这里很好。”
容璇迟迟拿不定主意,转眸问询身畔之人。
帝王的心思早便不在棋盘上,亦不知容璇解到了哪一处。
他将人抱得更靠近些,吻了吻她莹润小巧的耳垂。
气氛无端暧昧起来,容璇以棋谱拦在二人中央:“得先解局。”
她态度刻意摆上一分恰到好处的气恼,更像是撒娇。于是帝王被迫凝神,襄助白子破阵。
“这一处吧。”修长的指节轻叩,容璇思忖片刻,相通其中关窍,依言落子。
摇摆之处落定,第二步、第三步棋皆走得顺畅。容璇兴致正浓,将用不到的棋谱塞入帝王手中,自己取一把白玉棋专心破局。
祁涵抱着人,听落子声清脆。一枚枚玉棋落下,棋盘上局势逐渐扭转。
“当真是有意思。”最后一子定下乾坤,容璇唇畔浮起一抹浅笑,由衷满意。
她饶有兴趣地想与身侧人再探讨一二,下一刻却被等待许久的帝王打横抱起。
容璇:“……”
棋谱随意留于案旁,容璇只来得及最后再看那引以为豪的棋局一眼,便被帝王抱向龙榻,很快沉入风月之中。
分明第二日就要开朝,容璇瞧他今夜无所顾忌。
她算不清时辰,只知道夜半时分,殿外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雨点打于叶间、窗前,自然清响,倒叫她想起一段柔和的七弦琴音。
偃旗息鼓之时,女郎简单罩了帝王外袍,被抱去侧间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