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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庆宫中,容璇沐浴完,侍女好生替她擦拭着头发。
宫中长日无聊,将容璇的性子磨得平和了几分。
乌发养护过,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夜里越来越冷,一晃快要入冬。
她记得刚入北齐时,才是初秋。
“娘娘,陛下快到了。”
“知道了。”容璇披了件月白的家常衣裙,裙摆处绣的粉瓣莲花温柔沉静。
回宫后祁涵仍先去了御书房,只传了口谕会留宿长庆宫。
虽身处后宫,但她能察觉到祁涵与靖平王有所谋划。
北齐朝局,远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安稳,
或许,这便是她的机会。
祁涵来时夜已深,带入一身寒意。
“陛下喝盏蜜梨羹罢。”
殿中明亮和暖,着月白衣裙的女子笑意吟吟,亲自为他捧来一盏汤羹。
祁涵政事的疲乏不知不觉散去,甜羹入口,仍是温热的。
偏殿备好了沐浴水,高进侍奉帝王前去。
一切看似温柔体贴。
容璇未费心力,侍女收拾了剩下的碗盏。
红烛帐暖,女子衣衫半褪,巧笑倩兮。
“陛下不累么?”
“自然。”
祁涵吻上她的面颊,一夜欢好。
沉沉睡去前,容璇想,或许情欲二字,欲也能生情。
……
翌日醒来,早已奉帝命备好的避子汤一直温着。
药汁入口清苦,容璇蹙了蹙眉饮尽,挑了枚蜜饯压下舌尖的苦意。
她将空碗放回盘中:“端下去罢。”
温嬷嬷瞧着心疼,虽说是太医院院正亲自配的避子汤药,可娘娘这样频频喝着难免伤身。
就算中宫未立,但嫔妃诞育子嗣的先例也不是没有。
容璇不以为意,祁涵对她仍旧戒备。
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她都不在乎。
她从没有给祁涵生儿育女的打算,日后也是拖累。
“圆桃,让膳房再做些芙蓉桂花糕来。”她交代道。
“是,娘娘。”
芙蓉桂花糕是她近日的心头好。
叫膳房多备些,午后她若是心情好,就送些去御书房给祁涵。
月上柳梢,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