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办法,就一点不着急?”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能有什么对策?”
容璇放好一卷兵书,头也不回道。
这话说的直白,却是事实,容琦铭无可辩驳。
他心里也明白,容家新近归降,他们二人入京实为牵制父兄的人质,齐帝暂时不会动他们性命。可身处北齐皇都,若是齐帝有意为难,只怕不会让瑜安好过。
容琦铭向旁边坐下,凝眉苦思。
他倒是真希望瑜安能如父亲取的字一般,灿如美玉,平顺安康。
容璇只吩咐人替他倒了杯茶,依旧做自己手中事。
屋中唯他们二人,院外也是心腹把守。
容琦铭望她单薄的身影,轻叹口气。瑜安所着衣衫还是前年母亲亲手为她缝制的,数年穿下来式样早就陈旧。
齐帝召见之事悬在容琦铭心头,令他无心饮茶。
夕阳的余晖一点一点隐下,屋中点起几支烛火。
茶凉了大半时,还真叫容琦铭想出了个绝妙的法子。
“要我说,”他放下茶盏,压低了些声音,“不如——”
容璇回身,听得他道:“不如你干脆改回女儿装。齐帝再如何,总不能同你一个姑娘计较。”
他愈想愈觉有理,顺势让瑜安恢复身份更好。
容璇无言,换回女儿装么?
怕不是让祁涵新仇旧账同她一起算上。
……
“陛下,宁国公世子到了。”
御书房内,朝宸宫总管高进恭声禀告。
“传。”
“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安。”
赵凌单膝叩地,恭敬行礼。
“平身。”
此次徐州之战,祁涵钦定的主帅正是赵凌之父,宁国公赵成。赵成不负众望,八战七捷,与朝廷内外合应逼降北梁,一举攻克徐州。
赵凌自幼为他伴读,此次亦随军出征,立下战功。
大军还朝诸事繁杂,到第三日他方有空召见赵凌。
赵凌拣了要紧的战果来说。此番领军出征的将领人选,是陛下与朝中多方势力博弈的结果。他作为新锐,自觉要做皇帝在军中的眼睛。
“听闻回来路上,你们在平溪口正面遭逢了羯族?”
羯族以游牧为生,一直游窜于齐梁北境,时时南下烧杀劫掠,侵扰汉族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