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书喉咙滚了滚小心上前讯问,“这位同志不知道你是?”
严毅冷笑一声将怀里的介绍信在他面前抖了抖,村支书没看太清楚,但是也看出那是政府部门的章,而且好像就是陶尚行他们那个市的。
想到这里村支书脸都白了,身子又往下弯了弯,“同志,他可不是我们害的,是他自己吃不了乡下的苦,我们可什么都没做啊!”
他心里慌得不行,可别因为这事儿影响小儿子在公社的工作,其他人更是话都不敢说。
严毅自然知道不怪他们,要怪只能怪那些害得陶尚行被下放到这里的王八蛋。
他脸色沉沉,像是在抱怨一样小声嘀咕,“咋就平反了,妈的,这人晚几天死也别砸在我手上啊!”
村支书给几人使了个眼色,心里更慌乱了,“同志,同志,你不信问我们村里人去,我们可从没打过他们,这活儿也都是正常下放人员该干的,我们可真没为难他啊!”
见他这样,严毅知道戏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再演下去反而容易生事。
“你们找口棺材把人装了,再抬去跟她媳妇儿合葬”,想了想又摇头,“算了,把人火葬了,骨灰我带回去交差吧!”这也不是表哥表嫂的故乡,两人孤零零地待在这逢年过节的都没人给他们烧纸,倒不如便宜行事将人带回去。
见严毅没有为难他们的意思,几人都赶紧动起来了,大队长更是把他老爹那副寿材贡献了出来给陶尚行用。
等烧完装好也已经大半天过去了,严毅捧着手中的瓷罐子心里难受的不行。
想到方才在牛棚里看到的那个孩子便多问了一句,“牛棚里还有其他人?”
村支书忙点头,他现在是知无不言,就希望能赶紧送走这个祖宗,“他们都差不多一阵子来的,还有三个大人,两个孩子。”
“你们平日里也别总想着磋磨人家,要知道这风水轮流转,谁知道哪天人家就得势了”,严毅语气意味深长,几人听得也心慌慌心里都有了一番打算。
他们也不是傻子,前面偷偷叫人去村外看了,这人还是开着领导才能开的小汽车来得,陶尚行夫妻被下放这么久,有谁敢来看他们吗?虽然现在还没收到这两人的平反文件,但估计不是在路上了,就是他家里有人起来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人已经死了,就算这人是骗子,他们俩的骨灰被带走也出不了什么事儿。
严毅不想在这里耽搁时间,抱着坛子就开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