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发现炖大鹅在崔北楼跟前,她伸出小手,“爹爹,你推过来。”
崔北楼仿佛没听到,他夹了一块浸满汤汁的鹅肉,放在白如雪的米饭上。
酱色的汤汁顺着米饭朝下流淌。
“咕噜。”
温乐悠咽咽口水,毫不犹豫跳下去,三两下窜到崔北楼身边,张大嘴要吃那块鹅肉。
崔北楼更不常投喂,他谨慎的将鹅肉递到女儿嘴边,生怕不小心戳到嘴巴。
温乐悠可熟练了,张大嘴‘嗷呜’一下,就跟幼兽叼走父母撕下的肉块一样,叼走那块鹅肉,美滋滋的吃起来。
一种奇异的心绪在心头弥漫。
崔北楼仿佛看到一个看不清脸的女子这般投喂更年幼的女儿。
他仿佛跨越了时间,和那名女子有了交集。
这和眼前偶尔浮现出陌生的一幕幕完全不同。是旁观和亲自参与的区别。
崔北楼发现自己错得离谱,好在一切都来得及。
温乐悠被投喂得肚皮鼓鼓。
她拍了拍小肚子,再次遗憾道,“要是我能够变得超大只就好。”
人超大只,吃得也就多多的,每餐每样都来一点,可幸福啦!
凌霜宠溺的看着她,可目光落在崔北楼身上时,便相当不满。
别以为她没看出来,这位崔相爷刚刚动作生疏得很,唤人时也不自然,可见平时并不习惯与温乐悠这般亲昵。
他们可是父女啊,怎能不亲昵?
怀疑小师妹这些日子吃了好些苦,凌霜又将人捞过来揉搓了一顿,“悠悠啊,你入京后可有人欺负你?和师姐说,师姐上门给他套麻袋!”
“没人呀,”小姑娘秀了秀自己的小胳膊,“我可厉害啦,一来就帮爹爹抓住了一个细作。”
“细作?”凌霜若有所思,“也是,崔大人乃一朝正相,怕是府上有不少细作,随便来个人认亲,也会怀疑是细作吧?”
崔北楼轻轻用茶盖刮过茶水,“悠悠与我幼年极像,府中旧人皆可认出。”
话外之意,看到小姑娘第一眼,他就觉得对方是自己女儿。
凌霜哼笑:“避而不答,心里有鬼。”
温乐悠茫然的抬起小脑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凌霜低头,拍拍她的小脑袋。
“悠悠你应该知晓,是皇帝想召见蓬莱阁弟子,却又将我们晾在这数日